“三最”的承诺之下,中国“乌坎式”的这个坎能迈过去吗?
张建平
(2011-12-21)权利运动发布:据宣传机构今天凌晨发出的消息,称广东当局成立了以中纪委委员、广东省省委副书记朱明国为组长的“乌坎村事件”工作组,准备以“最大的决心、最大的诚意、最大的努力”来解决广东省陆丰市东海镇乌坎村村民的合理诉求。当大家在为乌坎村村民有可能幸运地逃过被血洗而感到庆幸时,有必要对“三最”背后的一些信息保持高度警惕。
进驻陆丰市的“乌坎村事件”工作组组长朱明国在昨天的400人大会上首先称,从9月21日发生的乌坎村事件中,村民的主要诉求是合理的,事件的发生主要是部分基层干部在工作中存在问题,也是汪洋书记指出的“一手硬一手软”的必然结果。
觉醒的乌坎村村民擎起的是“反对独裁,惩治腐败,反对官商勾结,还我耕田”旗帜,表达的是:将未经村民同意卖出的土地收回复耕;公布1978年至今卖出的6000多亩土地所得收益的资金流向与账目明细;要求彻查选举中的黑暗、腐败与造假行为这三项基本诉求。这样的诉求完全符合《宪法》精神,更是联合国《世界人权宣言》赋予每个人的权利!这样的诉求显然不是“乌坎村事件”工作组组长朱明国所说的“村民的主要诉求合理”问题,整整三个月的事件也绝不是朱明国组长所称的是“部分基层干部在工作组存在问题”的问题!
在“乌坎村事件”工作组成员组成中可以看到,由广东省省委副书记朱明国任组长、广东省省政府副省长林木声任副组长的“乌坎村事件”工作组基本是清一色的副职,只有广东省维稳办这样一个不负正业的陈文明主任算是惟一例外的、也是对工作组极具有讽刺意味的“职责”。请问:哪一个法治国家会拨款6000多亿专门设置“维稳办”?请问:当今风起云涌的群体事件那一件不是由“维稳办”逼出来的?
12月9日,乌坎村维权代表庄烈宏、薛锦波、曾昭亮、张建城、洪锐潮等5人被陆丰警方在沒有出示证件、沒有穿制服、沒有任何手续的情况下用胶带捆走。很快,由民主选举产生的“乌坎村临时代表理事会”副理事长薛锦波就被“心源性猝死”。紧接着,乌坎村就象1989年夏天的北京天安门广场一样被彻底封锁。这哪里是什么部分基层干部能干出来的事情?
昨天的“乌坎村事件”工作组会议中,组长朱明国在薛锦波死亡上虽然没有坚持(当然也无法坚持)其为心源性猝死,但仍然称薛锦波为突发急病猝死,表示要做好抚恤和安抚工作,并由第三方法医作出鉴定结论。薛锦波究竟是被打死的还是突发疾病猝死还用得着第三方法医鉴定吗?把薛锦波的尸体公开不就清楚了吗?
至于给极个别煽动打砸抢的组织者和挑头者出路的说法,更让人感觉到的是一种恐吓和秋后算账的味道。“乌坎村事件”究竟是要追究平民百姓依法维权的责任?还是要追究贪官污吏违法犯罪的责任?
“乌坎村事件”在广东省省委省政府工作组努力下有可能会很快平息,但中国(大陆)社会能迈过前不久中国社科院资深研究员资中筠女士发表的“发展模式不可持续;腐败丛生难以遏制;两极分化社会矛盾尖锐化”的这三个坎吗?
本人作者:权利运动执行主任张建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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