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22年2月13日 星期日

惊悚!有网友称小花梅就是 “裹被女”钟某仙

 尽管发了四份通报,铁链女事件仍然扑朔迷离。

其中最关键的一个疑点是,铁链女究竟年龄多大,几份通报里从未公布。

通报里的其他相关人,包括带铁链女或曰小花梅“找个好人家嫁了”的桑某都有年龄信息,唯独杨某侠没有。

这显得很诡异。

有网友提供了一个大胆的假设——小花梅就是那个同村的“裹被女”钟某仙。而铁链女就是网民所认定的那个12岁被拐走的初中生李莹。



并且怀疑,当地用钟某仙的DNA样本与李莹叔叔进行比对,当然不匹配。

财新网报道,那位裹着棉被,像狗一样蜷缩在地上的女人叫某仙,是村民花一千块钱买来的!目前也已被送入丰县精神病院。

我个人觉得,这样的假设也并非毫无来由。

因为,虽然当地不愿意公布铁链女年龄,视其为核心机密,但可能百密一疏,还是不小心露出了一个破绽。

那就是,在权威媒体的一次视频采访中,拍摄到了被送往当地精神病医院的杨某侠病床上的住院信息。

其中有一栏显示“52”字样,应当就是指年龄。

也就是说,按这样的资料,杨某侠为52岁。

但这会导致一个新的疑点出现:其生育的八个孩子中,最大的23岁,最小的才一岁多。如果她果真为52岁,生育最后一个孩子已经50高龄了。生活环境、饮食条件如此低劣,还能保持如此强大的生育能力,不可思议。

再说,从面相上看,尽管饱受生活摧残,杨某侠也并不像一个52岁的半老妇人。

那个只能在地上爬行的钟某仙,更符合52岁的面相。

所以,网友才猜测,电视拍摄到的那张住院信息牌,其实是钟某仙的。

因为当地不希望杨某侠的真实信息被拍到。

当然,这只是网友的一种猜测,包括杨某侠的DNA样本被钟某仙顶包等,这种猜测看上去很惊悚,但确实在细节上、逻辑上有合理之处。

最关键的是,这种猜测是由于当地信息不透明、前后几次通报漏洞百出、自相矛盾而造成的。

公信力不存,自然猜测四起。

也因此,当务之急,一是希望更高级别力量介入,在保证公开透明的前提下,对李莹叔叔与铁链女的DNA进行比对。

二是对铁链女进行易地保护性治疗,继续留在当地精神病医院,于她而言恐怕会凶多吉少——有些人的人性下限,你永远也想不到。

是不是某些人愿意当她已经死了?

目前,对于铁链女的真实身份,已经形成了一种全民竞猜。但需要指出的一个事实是,她还活着,和我们同处这一个世界之上,很多谜团,如果能让她发声,不就迎刃而解了吗?可现在,活着的她完全消失于公众的视线之外,谁也见不到她,谁也听不到她发出真实的声音,这不仅吊诡,更让人恐怖。

就在今天,2月12日,胡锡进发文说:“不过小花梅(杨某侠)哪年出生的,多大年龄,这个网上高度关注的信息,应该通报出来。这个信息的缺失上一次通报后就被广泛指出批评了,这一次继续缺失,的确让很多人不解,因而产生了很大联想以及做文章的空间。

丰县这件事对当地官方的信誉显然产生了负面影响,其公信力不能不说目前是比较脆弱的时候。我觉得接下来一些主流媒体的调查记者应当参与进来,帮着展现真相,沟通政府、办案机构与民众。事实证明,媒体是共同推动解决重大和疑难社会问题不可或缺的力量。”

刚刚看到一个数据,对铁链女事件的关注度,仅在微博上就超过20亿次,可以说是史无前例,而且可以预计,这种关注度还会持续下去。

因为,这不是娱乐八卦新闻,也不是寻常案件,人们不屈不挠地关注它,就是关注自己,母亲、妻子、姐妹、女儿这样的身份,足以覆盖每一个人。

罪恶从来不分性别。如果这样的恶行可以被掩盖,被不了了之。你以为作为男的就安全了吗?

想一想曾经的山西小黑窑。

责任编辑: 李华 

当局撒谎!小花梅亲属证实从未接受过徐州方面的访谈

 前调查记者郭敏与马萨赴云南亚谷村进行现场调查的记录显示,当地村民(包括小花梅在当地的亲属)证实截至马萨采访前,从未接受过徐州方面的访谈。因此徐州方面第三份通告中所谓的大规模走访的表述为谎言。当地村民集体要求给该妇女打电话,用傈僳语进行交流。

阿波罗网李韵报道/江苏爆出丰县铁链女事件引发海内外舆论关注。在舆论压力之下,徐州当局对此发布了四次通报。云南当地村民(包括小花梅在当地的亲属)证实截至马萨采访前,从未接受过徐州方面的访谈。因此徐州方面第三份通告中所谓的大规模走访的表述为谎言。

2月7日,徐州市官方第三次发布通报,称杨某侠原名为“小花梅”(父母已故),云南省福贡县亚谷村人。“小花梅”1994年嫁至云南省保山市,1996年离婚后回到亚谷村,当时已表现出言语行为异常,同村的桑某某将“小花梅”带至江苏治病。两人到达江苏省东海县后“小花梅”走失,当时桑某某未报警,也未告知“小花梅”家人。

对于这次官方通报,北京律师郝亚超发文质疑徐州报告张冠李戴,移花接木,漏洞百出,严重违背常识。

在舆论压力之下,徐州当局于2月10日发布第四次通报。

这次徐州市官方通报称,经对杨某侠(此姓名为董某民所取)、光某英(小花梅同母异父妹妹)与普某玛(小花梅母亲,已去世)生前遗物进行DNA检验比对,结果为普某玛与杨某侠、光某英符合母女关系,并认定杨某侠即是小花梅。

2月12日,郝亚超律师在微博发出一条@陈酿数据库的前调查记者郭敏与马萨赴云南亚谷村进行现场调查的记录,特总结相关内容如下:

1、当地确实有个小花梅。

2、外嫁的妹妹不能确认该妇女为小花梅。

3、当地村民(包括小花梅在当地的亲属)截至马萨采访前,从未接受过徐州方面的访谈。因此徐州方面第三份通告中所谓的大规模走访的表述为谎言。

4、当地神志清醒的村民均集体否认该妇女为小花梅,均否决该妇女口音为当地口音。

图:醉酒村民声称该妇女脸熟

5、仅一名醉酒村民声称该妇女脸熟,并当即被其妻子制止。该醉酒村民的表态此后被徐州方面大肆利用,虚构成了村民的集体表态。

6、当地村民集体要求给该妇女打电话,用傈僳语进行交流。

责任编辑: 李韵 

“小花梅”她能想什么呢?!

 由 猛哥 发表于2022-02-09 19:08:2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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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国作家网消息,作家张洁于1月22日在美国因病去世,享年85岁。
 
上年纪的盆友应该知道张洁,她创作的散文《挖荠菜》曾长期入选中学课本。
 
可能也仅止于此吧。因为即使对文学爱好者而言,张洁也不是一个主流作家,尽管她拿遍了中国最有分量的文学大奖,还史无前例的两获茅盾文学奖。
 
不过,张洁对此是无所谓的,她早就说过,作品优劣与畅销度无关。
 
殊为难得是,在当代作家中,张洁是少有的文品与人品俱佳。相比文学成就,她的品性尤其卓尔不凡。
 
张洁的身世非常曲折,经历过各种大变动,个人命运被时代洪流裹挟,充满传奇性。
 
2014年10月,她在个人画展上的这么概括:
 
我这辈子是连滚带爬、踉踉跄跄过来,从少年时代起,当我刚能提动半桶水的时候,就得做一个男人,又得做一个女人,成长之后又要担负起“做人”的担子,真累得精疲力竭。
 
饶是如此,她依旧持赤子之心。
 
张洁对生死荣辱早已看开。在散文《我的四季》里写道:“我已爱过、恨过、笑过、哭过、体味过、彻悟过……细想起来,便知晴日多于阴雨,收获多于劳作,只要认真地活过、无愧地付出过,谁也无权耻笑我是入不敷出的傻瓜,也不必用他的尺度,来衡量我值得或是不值得。”
 
也是在2014年的画展上,她如此说:
 
我常常会坐在一棵树下的长椅子上,那个角落里的来风,没有定向,我觉得那从不同方向吹来的风,把有关伤害、侮辱、造谣、污蔑等等的不好的回忆,渐渐地吹走了,只留下了有关朋友的爱、温暖、关切、帮助等等的回忆。同时我还认识了一只叫Lucy的小狗,它的眼睛干净极了,经常歪着小脑袋,长久地注视着我。当它用那么干净的眼睛注视我的时候,我真觉得是在洗涤我的灵魂。我也非常感谢命运在我的生命快要结束的时候,给了我这份大礼,让我只记得好的、忘掉那些不好的回忆。

 ……

再次感谢各位来宾,张洁就此道别了。
 
8年后,她真永远别离了。
 
纪念作家最好的方式是阅读其作品。张洁两部茅盾文学奖作品《沉重的翅膀》和《无字》都是大部头,对于习惯刷短视频的人来说是一个负担,那就认真读读她的散文吧。
 
推荐《捡麦穗》,比《挖荠菜》更见人性。
 
或许可以这样说,拣麦穗的时节,也许是顶能引动姑娘们的幻想的时节。

……

她拼命地拣呐,拣呐,一个收麦子的季节,能拣上一斗。她把这麦子换来的钱积攒起来,等到赶集的时候,扯上花布,买上花线,然后,她剪呀,缝呀,绣呀……也不见她穿,也不见她戴。谁也没和谁合计过,谁也没找谁商量过,可是等到出嫁的那一天,她们全会把这些东西,装进新嫁娘的包裹里去。
 
不过当她们把拣麦穗时所伴着的幻想,一同包进包裹里去的时候,她们会突然发现那些幻想全都变了味儿,觉得多少年来她们拣呀、缝呀、绣呀,实在是多么傻啊!她们要嫁的那个男人,和她们在拣麦穗、扯花布、绣花鞋的时候所幻想的那个男人,有着多么大的不同,又有着多么大的距离啊!但是,她们还是依依顺顺地嫁了出去,只不过在穿戴那些衣物的时候,再也找不到做它、缝它时的那种心情了。
 
这又算得了什么呢?谁也不会为她们叹上一口气,表示同情。谁也不会关心她们还曾经有过幻想。连她们自己也甚至也不会感到过分的悲伤,顶多不过像是丢失了一个美丽的梦。有谁见过哪一个人会死乞白赖地寻找一个丢失的梦呢?
 
谁会真正关心一个贫家姑娘的梦呢,一个丢失的梦。
 
张洁是幸运的,还有一个走村串户的卖灶糖的老汉,那陌生的、但却疼爱她的卖灶糖的老汉,是她回忆里的一抹亮色。
 
 

2

 
“小花梅”就没这么幸运了。她肯定也曾有一个嫁作良人妇的梦吧,但命运却未曾对她展示丝毫的温暖。
 
当知悉这惨无人寰的事发生在丰县时,我并没有吃惊。尽管丰县隶属于经济发达的江苏省,但这个地儿很特别。
 
我不是地图炮,也不是胡咧咧。
 
2011年12月12日,丰县首羡镇发生一起运送小学生车辆侧翻事故,造成15名学生死亡,11人受伤。
 
那年我还做记者,于次日中午到徐州,一行还有十来个全国各地的同行。我们在一个冬日的黄昏抵达了事发点,一条乡村公路的水沟边。涉事校车(一辆已过了报废年限的面包车)和遇难学生都已拉走,书沟里还落有小学生的课本和简陋的文具。
 
起初,丰县官方通报称事发时面包车上载有29名学生。
 
采访中,村民们都说不对。我们十几个同行遂合力用一个最原始也最可靠的办法去核实,那就是两名记者一路,分头去校车路线覆盖的村庄入户调查,询问到底有多小学生乘坐校车,以及有几个小学生死伤。
 
深夜,我们返回县城集中时,对齐名单,发现丰县官方果然撒了谎。后来他们不得不再次通报事故发生时车上有47人。
 
更匪夷所思的是,丰县官方还出动公职人员组成15个工作组,每个工作组负责“照应”一个死亡学生的家属,把他们安排在宾馆房间里,记者们无法接触。
 
丰县与沛县一直打口水仗,争执谁才是真正的刘邦故里。不管如何,丰县也算作汉王朝的龙兴之地吧,咋风气这样呢?
 
我最近一次与丰县发生关联是2019年,丰县女教师李秀娟实名举报当地两名官员,闹得沸沸扬扬。我已不做记者,但还是写了篇文章。
 
这回写“小花梅”,该是第三次与丰县打交道。
 
拜广大网友们的接力,关于此事已经越来越逼近真相了。我不给苏北扣帽子,各种男拳与女拳都不沾,就说点自己的想法。
 
1,今时不同往日,该事被曝光后,已经没有机构媒体去当地了。这给了丰县官方浑水摸鱼的机会。
 
PS:各位看官也别骂机构媒体,现在还有心力做真正调查报道的机构媒体本没几家,在新媒体夹击下艰于生存,好不容易做篇报道吧,因为瑕疵,几被喷死。可当有重大事件发生时,你们又都在疾呼,机构媒体去哪里了?同志们,天下没这样的道理呀。所以机构媒体们就一门心思锤互联网大厂,稳妥又有流量。
 
2,丰县官方的算计还是很精明的。网友们的注意力转瞬即变,春节长假叠加冬奥会,过一两天,此事风头就会被遮盖,没人关注,出一则漏洞百出的通报应付即可。
 
3,但这回他们打错了算盘。此事被外媒获悉并大加渲染。关于冬奥会,美国为首的西方诸国本就唧唧歪歪,丰县此事足够他们发挥。
 
4,再加上,临近春节,杭州骤发疫情,各地返程政策收紧,无法回家过年的网友们大多数精力都在网上。
 
5,两相作用,丰县顶不住了,徐州介入。三则通报,口径互相打架。这也难怪,一个谎需要一百个谎去圆呢。不过,事已至此,徐州方面已然骑虎难下,断不敢像丰县官方那样睁眼说瞎话了。
 
6,要理解和处理这事吧,有两个核心要素。
 
第一,  农村触目惊心的婚嫁失衡。之前是因为贫富差距导致部分男性无法娶妻,现在则是男女性别失衡所致。

早前是通过拐卖和诱骗外地妇女;后来打工潮兴起后,全国各地人员流动,某种程度解决了一部分问题;现在则是“引入”境外新娘。
 
第二,  “小花梅”事件不仅仅是拐卖及虐待妇女的问题,还涉及到乡村治理的痼疾。

“小花梅”的遭遇在董集村不是秘密,但这么多年,愣是没人帮她,这不能完全归结为冷漠。我去丰县采访过,老乡们还是非常热情,应该有其它因素作祟。

据公开资料,董集村位于欢口镇东北十里,董氏先祖由山西洪洞县迁此,繁衍生息,家族不断壮大,取村名为董家集。村子内有一座300多年历史的祠堂。往年春节,来自46个村庄的宗亲代表约数百人齐聚董氏祠堂,举办盛大祭祀仪式。

但凡宗族氛围浓厚的地域,繁衍后代是首要之义,哪怕是再没落的男性,族人都有义务助他娶妻生子。

显然,在董集村人眼中,“小花梅”是为董氏家族繁衍后代的“工具”。她丈夫能领取结婚证,公然违背政策生下八孩,还能每月领取不菲补助,背后绝对有基层干部的违规之举。

毫不讳言,在乡村治理中,宗族势力的影响非常大。制造出一个个文明与愚昧交织的悲剧。
 
据公开报道,“小花梅”在董集村不是个例。同样,董集村在丰县不是个例。进而可推断,丰县在苏北也不是个例。
 
起初看到“小花梅”的视频时,她的眼神分外无辜,很难想象那是一个长年累月被禁锢之人。
 
如果她的家乡真在彩云之南的群山,那里月高云淡。每当山腰腾起一层薄雾,月亮,像是偷偷地睡过一觉,重又悄悄地回到山顶。两千多公里之外,年复一年戴着铁链,在破屋子里爬行时,她想的又是什么呢?
 
唉,她能想什么呢?!



作者:猛哥

公众号:猛哥

发布时间:2022-02-09 19:08:20